私设他们还在美国。接上。
这次没有车了……因为车没有油了。
分隔线——
距离突如其来的网络电台节目录制还有大半个小时,白曜隆已经给两个手机充满了电,耳麦分别试了好几次,再三确保网络畅通,然后就开始在套房里打转,开关冰箱,拿出矿泉水问王昊会不会太凉,还是要咖啡比较好,加一包糖还是两包糖,最终在王昊第无数个不标准的白眼下坐在沙发里不动了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会突然约电台采访,”白曜隆嘀咕着,“本来安排要去studio的,早知道不用出门,昨天就不睡得那么早了。”
综艺后的三月高峰期快过去了,每天飞得马不停蹄的赶场也快过去了,至少白曜隆是这么感觉的。毕竟他们和王昊之间有着,那个怎么形容的,不可逾越之壁。对白曜隆来说也许很快就会恢复成以前,livehouse里唱唱现场,音乐节唱唱现场,更多的时间给他研究最热衷的时尚。可能差别就是以后粉丝举的荧光棒会更多一点。他们还因为这个嘲笑过鼓动台下听众打开手机电筒的毕冉,说这样一点也不黑怕。
时差的休假突然被新通告打断,白曜隆就有一种做到一半听见妈妈回家开门的感觉。
“你也不多挂根弦,不出门就能折腾到早上吗,这样你嗓子去录音还能好吗。”
“我没有折腾到早上……而且我的嗓子没事,有事的是你的嗓子……”
“白啊,”王昊看了他一下,那种不懂事的孩子就别多嘴了的眼神,“你就让我把这个看完吧。”
王昊捧着手机看问题稿。不是直播,可以不用太担心说错话,公司会让助理跟着剪辑。明明是这样了,王昊还是非要把那些东西看过一遍再看一遍。他偷偷溜来大洋彼岸,穿着白曜隆的衣服,坐在白曜隆住的酒店套房沙发里,身上是白曜隆留的痕迹,但是现在的他进入了工作状态,神情就变得疏离和陌生。有时候,在节目里,或者后台,被他如此这般的视线扫过,白曜隆都无法分辨自己的存在感和路过的道具组staff有什么区别。
“我真的讨厌这些咬文嚼字的问题。”
皱着眉的王昊很伤脑筋地斟酌稿子里的词语。他们常常被问到过于抽象的东西,过于宏大的东西,问题的内涵盖过了他们的经验和履历。王昊必须改变原本简单奔放的风格,把内心的想法转变为文绉绉的语言表达出来。他抱怨过几次伤脑筋,很累,但是还是努力适应了,虽然只要队里有多一点人在他就尽量用“同意上述所有意见”来回答。
白曜隆觉得这样的王昊也很可爱。
助理发来消息,经过沟通得以把使用studio的时间段往后挪,并且直接取消掉他下午原本设想的参观某时装杂志摄影棚的计划。白曜隆苦着脸。他想把头靠在王昊肩膀上,用空闲的几十分钟再温存下。王昊疏离的侧脸让他忍耐住了。他翻了一会儿问题稿和其他队友已经录完的文字版,觉得没有特别的陷阱,于是又看一眼王昊,再翻翻稿子。
“你那个是什么眼神。”
视线落在手机屏幕里的王昊说。
“哎?”白曜隆抬头。
“你那个眼神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看得我耳朵痒。”
王昊放下手机,转过头,微微地笑着看白曜隆。
他戴着圆框眼镜。白曜隆手机里有一张珍藏,是王昊说着什么突然笑起来的抓拍。帽子和口罩之间两个圆溜溜的镜片后面是特别柔和的一双笑眼。白曜隆有的时候翻出来看都会怀念这个时候,没有硝烟,没有被现实暴打过的王昊。
但是非要他说现在的王昊有什么不一样,白曜隆真的说不出来。在白曜隆的眼里,王昊根本,完全,一点也没有变。
“傻了吗,我的可爱白?”
王昊挥手。
“我,我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。”白曜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,“我马上就看这个。”嘴里这么说着,他还是继续看一眼王昊。王昊仿佛很惊讶,他用手指在白曜隆的额头上弹了一下,再摸了摸那个几天不修理就走形的小闪电。白曜隆抓住他的手。
白曜隆始终记得自己第一次怀着不那么单纯的心思握住王昊的手;当时他觉得那种铺天盖地的幸福感不会再有了,第一次把他抱到怀里的时候,被电到的热意不会再有了,第一次真正亲热之后醒来,那种放空的满足的感觉不会再有了。费劲的,小心的,勤勤恳恳又战战兢兢的迷恋他。每一秒钟都能拉长变成一生。白曜隆以为这种感觉是一瞬间的,是过去了不会再重复体验的。
但是他错了。
“我真的最喜欢你了,万万。”他想了想,“最喜欢万万。”
“真的傻了。”王昊目瞪口呆。
“我认真的呢!”
“你说话怎么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。”
“真的,就算我每次那个那个完了都要被你抱怨也喜欢你。”
王昊的表情变得古怪。“啊?”
“就是如果习惯了能不要抱怨了更好。”
王昊似乎被他的发言惊呆了。王昊的眼神有片刻的局促,随后反而镇定下来。
“想吗?”
“?”
“那个那个。”
“啊?”白曜隆从令人说出头昏的话的沙发上差点滚下去,只有发出单音节反问的能力。他扒着沙发靠背。王昊看了一眼时间。
(最终事实证明白曜隆的嗓子真的没有受影响。)
天啊 我本来想写的是小白手机屏保那个自控,写到最后又变成那个那个了,世界太残酷了我靠